久汀

“欲买桂花同载酒。”

 

【刺客列传】假如有if线

    骁艮+执离仲孟钤光。

    构建和谐社会,从不搞事开始。

    看题目吃糖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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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仲堃仪说,你们不要搞事情。

 

 

   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特别义正言辞,特别大气凛然。要不是坐在他对面的艮墨池眼尖,瞄见仲堃仪藏在桌下的右手正试图摸上孟章的左手,他还真有那么一点超脱物外看破红尘的先生气质。

    艮墨池翻了个白眼,心说带头搞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,搞事就算了,卖假酒也算了,可是搞着搞着居然开始卖徒弟,现在又对师娘下手。

    我的老师是禽兽,怎么办。

    孟章仍旧是扎着马尾留着刘海,穿了一身绿色衣袍,抱着个西瓜坐在仲堃仪旁边。这口瓜他啃也不是,不啃也不是。眼前一屋子枢居学生正跪坐在那儿,仲堃仪还在宣扬社会主义道路好,大家好不容易摆脱原剧的生离死别,现在应该珍惜if线,一起为建设和谐社会做奋斗。

    孟章算了算时间,这都说教了两个多时辰了,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仲堃仪是个这么持久的男人哦,嘻嘻。

    骆珉和艮墨池并排坐,即使他是个听老师话听师娘话的好学生,也忍受不住这样的唠叨,只能可怜巴巴的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孟章,使了个眼色过去。孟章于心不忍,终于在仲堃仪喘气的空挡里插嘴道:“仲卿说得好,鼓掌!”

    说完,还真的非常给面子的“啪啪”拍了两声,立刻得到了枢居学生们的热烈响应。

    ——感谢师娘救命之恩!师娘千秋万载,一统钧天!

    仲堃仪没想到孟章来这套,但眼瞅着小兔崽子们各个都做好了放学的准备,也只能露出一个非常温柔又充满情谊的微笑来:“王上过奖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头一转,眼神一变,掷地有声道:“其他人都散了吧。艮墨池,你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正打算跟着骆珉偷溜的艮墨池:???

    你看,双标狗真的好烦,当这个双标还是你的老师的时候,真的不能怪学生叛逆。

 

 

    艮墨池生无可恋,老老实实的站在他俩面前:“先生还有何事?”

    孟章瞅着其他学生们都走了,这才放心的吃起瓜来,听仲堃仪胡说八道:“你知道现在的这个世界,和以前的世界有什么差别吗?”

    艮墨池想说可能最大的差别就是您不用当个寡夫了吧。可是话到嘴边,他觉得不妥,说出来的话他可能就没有命活着走出这间小黑屋了,于是只能强行做阅读理解:“学生认为,原作和同人毕竟是两个世界,也算是重活一世,填补遗憾吧。”

    仲堃仪点点头:“那你可有什么遗憾?”

    艮墨池内心在咆哮:我当然有啊!我的人设不是长得帅又聪明谁捡到我就是捡到宝吗!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嫌弃我!我什么时候多了个盗墓的技能啊!为什么我自带克国体质啊!编剧大兄弟你出来哎我们讲讲道理,你见过哪个八卦之一的主角能像我这么惨的啊!

    他的心中惊涛骇浪,面上仍然波澜不惊:“有的。”

  “说来听听。”

  “反正都不是拯救世界的正义角色,与其做一个辛苦谋划的还要被骂的臣子,还不如直接祸国殃民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艮墨池面无表情,艮墨池自暴自弃。

    孟章听的一惊:这个学生觉悟很高啊!不愧是深得仲卿真传!

    仲堃仪笑的高深莫测,看的艮墨池心里咯噔一声——当仲堃仪笑成这样时,就代表他要开始干大事了:“知子莫若父,为师已经写信给遖宿王了,你收拾收拾行李,这就出发去遖宿完成你的梦想吧。”

    艮墨池:······这位导师,我刚刚随口一说,请你不要当真。

  “遖宿那个地方啊,山高水远的,你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。”孟章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一个瓜来,起身塞到艮墨池怀里,用一种看孩子的慈爱目光将艮墨池看的心里发慌,“这是本王送你的礼物,就当做你的嫁妆吧。以后你当上了遖宿王后,要记得回我们天枢看看。”

    艮墨池两眼一黑:“师娘······”

  “行了行了,还在这儿磨叽啥呢。”仲堃仪挥挥手,特别像承包婚姻的媒人,“赶紧上路吧,万一耽误了良辰吉日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艮墨池无话可说,只能抱着孟章给他的圆滚滚的西瓜。走了没两步,仲堃仪却突然喊住了他: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艮墨池心中一喜:他就知道,这一世的仲堃仪有了源源不断的蓐葱滋润,一定不会再卖徒弟了!

    仲堃仪把孟章抱在怀里吧唧两口,觉得他的王上哪里都好,就算穿的像个成精了的小葱一样也好:“你去带两瓶酒给遖宿王,问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们天枢通商做做生意。”

    废话,不卖徒弟不做生意,他要拿什么养自己的葱啊?

 

 

    艮墨池心里特别苦,但是他倔强的不说。

    他被师父强行赶去遖宿,一路上披星戴月。好不容易到了遖宿王宫,守门的侍卫一看见他,立刻叫出声来:“哎呀,艮大人,王上等您好久啦。”

    艮墨池非常矜持,非常不动声色的远离了身边典客署的官员:“好的,我这就进宫。”

    ——你看,没毛病,为了两国的礼仪,当然是选择放弃典客署,选择遖宿王宫啦。

    他一踏入毓骁的寝宫,就看见一袭红色的身影。再一看,果然是还是瑶光小王子的慕容黎,正坐在毓骁的对面,盯着案上的棋盘出神。

    说好的if线欢乐无脑美满结局呢?怎么慕容黎又来了啊?

    艮墨池没让宫人通报,此刻正躲在帘后暗中观察,观察到毓骁那颗看上去傻乎乎的脑袋正背对着自己,一身雪莲白衣被他穿的像是个小蛋糕。

    或许这就是基佬吧,好气哦。

    艮墨池正暗自咬牙切齿,身边却突然多了个人凑近。他转身一看,正对上一撮非常具有辨识度的紫色刘海:“······天权王,好巧。”

    是挺巧的,月黑风高夜,捉奸成双时。

    艮墨池对执明有阴影,一看见他就下意识的想捂住自己的肾。执明为表友好,特意把双手背到身后,笑起来的时候活脱脱还是不谙世事只知游乐的模样:“艮大人,来和亲啊。”

    艮墨池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,只能皮笑肉不笑道:“天权王来看天权王后下棋么。”

    执明微笑道:“一人一个?”

    艮墨池欣然点头:“成交。”

    专注于破解小叔叔的棋艺的毓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耳边就已经呼啸过一阵风。再定睛一看,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已经从慕容黎变成了艮墨池,后者还很友善的朝他点了点头:“遖宿王。”

    毓骁愣愣的盯着他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:“你回来啦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句话时,声音透着点沙哑,是和年龄不太相符的沧桑。艮墨池眨眨眼,看着棋盘上黑白两子纵横交错:“先生不是飞鸽传书给你过了么。”

    毓骁闷闷道:“他说归他说。不见到你的人,我始终是不相信的。”

    艮墨池抬起眼来,看着毓骁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,不免觉得好笑。他卷起自己的衣袖,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来:“喏,什么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这儿本该是有无法消磨的疤痕的,始于最后一眼的八十一钉,终于天权牢内涌于口中的鲜血。

    他将手覆在棋盘上,和毓骁的手仅一子之隔。毓骁思虑良久,艮墨池气定神闲。

    终于,毓骁像是下定决心一样,慢慢搭上艮墨池的手。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,毓骁又得寸进尺的用双手将这只手拢在掌心:“他们来遖宿,真的只是下棋。”

  “嗯。”

  “慕容黎过了年就要被册封为天权王后了,瑶光的嫁妆现在都已经送去天权王宫了。”

  “嗯。”

  “慕容黎他······他真的是我小叔。”

  “嗯。”

  “我······艮卿就没有什么话想说给本王听吗?”

    艮墨池微微一笑,心中牢记自己的心愿:“天枢边陲小国,臣未能带嫁妆而来,请王上恕罪。”

    毓骁一听这话,哪有心思怪罪,当场就要宣礼官进宫:“没关系没关系,本王现在就给天枢下聘礼,艮卿有没有什么想要的?也一起说了吧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门外扛起王后就跑,正在听墙角的执明:······出息呢?

    被王上扛起来就跑,被迫听墙角的慕容黎:王上,你比他好不到哪里去。

 

 

    又是一年除夕日,天璇国主面对着天权天枢遖宿瑶光呈上的喜帖,心情复杂,很想学天玑王那样摔奏折:这都是这些什么妖魔鬼怪?成亲好了不起哦,呸。

    陵光抱着裘振留下来的剑,以泪洗面。好不容易能不搞事,好好地活下去,结果那天他欢欢喜喜准备迎接从启琨帝那儿回来的裘振时,却被告知裘振决定就留在启琨帝那儿,暂时不回天璇了。

    ——这都叫什么事啊?

    陵光冲冠一怒为竹马,正准备磨刀霍霍向启琨时,丞相大人求见:“王上,臣近日结识了一位年轻人。”

    这台词有点耳熟呀。陵光有些目瞪口呆,再看过去时可不正是有个蓝衣翩翩的公子,正站在他面前么。

    陵光眼眶一热,眼泪应声而落。

    ——“下官公孙钤,参见王上。”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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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仲堃仪:王上,听说您在天上的日子过得很好啊。

    孟章:嗯,没看到天玑的都不愿意下凡了么。呵,凡人。

    要不是为了他的仲卿,他才不愿意下凡吃瓜嘞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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